谈家风与家庭、社会、国家的关系

2020.07.15 11:43 榆林日报 王兴华

文/王兴华

家风的好坏不仅关系着一个家庭的美满和子女的前途,也影响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安定,同时与一个国家的富强也有重要的关系。

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家规家风,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成为有用之才,至少过上好日子。回顾我们祖辈至我这一代,虽不能和名人的家庭教育与家风相比,但突出表现是以勤劳奋斗求生存。

谈家风与家庭、社会、国家的关系

我们爷爷出生于贫苦农家,他一生种地务农。我们家世居吴堡古城,这是一个位于石山之巅的小县城,城边无平坦之地,农家的少有土地都在出城外下深沟再爬高山之处。每去田间必须经高山中的羊肠小道,生活用水也要走很长的崎岖山路肩挑而来。艰辛的自然环境中尽管一年辛劳,由于大多年份久旱缺雨,夏秋收成很少,生活始终无保障,青黄不接时全靠和富人家借劣质粮食糊口。清末民国初年间,爷爷为摆脱代代贫穷,从艰辛的生活中认识到文化的重要性,他不惜一切代价努力供他的两个弟弟上学,后又将自己的长子送入学堂。为支付繁重的学费他不惜借贷,由于还不了钱,债主利上加利,到我父亲青年时当一年小学教员年薪60元大洋,却一年分文到不了手,全被收债者扣除。爷爷起早摸黑种地,冬闲时又给富人干杂活、当船工,在冰雪中走河路,以多种办法支撑子弟读书。我家的成员在长期的艰辛磨炼中养成了勤劳作苦读书的优良家风,更有乐于帮助穷人和弱者渡难关的友爱精神,优良的家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斗争中则更得到磨炼和深化。

上世纪三十年代,父亲在白色恐怖的吴堡县城从事党的秘密工作,担当着吴堡县委的领导工作,上级党组织的领导和地方同志常来我家,对外均称是其同学和朋友。这些党内同志有刘澜涛、张达志、赵伯平、高朗亭、慕生忠和本县许多同志,他们的安全和食住宿均由母亲安排掩护。她还保存文件、藏匿枪支弹药。有时父亲夜间出城活动返回时,夜深人静,城门已经上锁,开锁的事由爷爷承担(他事先摸清了开锁的办法)。有的党内同志生活窘困,无法度日,他们父子将自家少有的粮食分给这些人糊口。在抗战的艰苦岁月中,父亲早已离家去了红军部队,家中无劳力,但年迈的爷爷总是勇缴救国公粮,母亲则尽力为抗日军人多做军鞋。

谈家风与家庭、社会、国家的关系

在贫穷的战乱年代,一家人与古城的乡邻患难与共,极力帮助穷苦人,他们有难就找我们家解危,包括吃的、穿的、烧的以及种子等常来求助,我们家的人总是乐于相助。在严酷的对敌斗争中,这些穷困人家总和我们家站在一起。1936年正月敌晋军撤退时,实行坚壁清野,强令村民随军渡河去山西,当时在我家挤着许多本城人拒绝离乡,后来敌军将我家成员及来的乡亲全关入大牢,直至我军入城才被放出,这是在斗争中结成的深厚情谊。解放后,一些多年来迁徙外地的村邻回家探视,他们吃住也在我家,毫无拘束,这种乡邻亲情至今难忘,回想起来,其乐融融。

谈家风与家庭、社会、国家的关系

在我们家,长辈人对晚辈人始终严格教诲。孩子稍大就要学着干些力所能及之活,如扫地、喂鸡、拾柴火。过年要帮大人布置年节之礼,如贴春联、提灯笼、点香火等事宜。我少年时在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天气中跟爷爷收夏,背着被雨水淋透了的重物,长大后跟妈妈在暴雨中从地里返回,浑身是水。爷爷总是严训“一根柴难烧、一子难教”,要吾这个独子省悟做人。小时吃馍掉下一点渣,母亲总严肃地说:“一颗麦子能做成这个吗!”并要求我拈起来吃掉。可见艰辛之人对劳动果实的珍爱。吾年少时父亲早已是红军指挥官,他青年时自勉的一副对联“要做个劳动神童,莫学那社会流氓”对我终身做人有很大启迪。他们两代人对中国共产党的深厚感情始终激励着我。父母在白色恐怖中始终坚持为党的事业奔波;爷爷对革命政府的拥戴始终如一,在他年迈之际,将自己所种花生送予县委、县政府的同志品尝,表现了他心底的拥政之情。母亲常言“我们一家是凭着革命活过来的!”要永远不能忘记党和政府对我们家的关怀,要我和子孙永远忠于革命事业,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。

祖辈们朴实的家风家训我没有忘记,我在党的教育下,工作的一生中,好的家风也得到了深化。我深感,一个家庭好了,对整个社会都有益。千千万万的社会基层单位构成的社会群体是国家和民族的基础,更是国家强大的资源,在今天我们需要培育、彰显好家风。